《dota森林》,重口味枯燥小说
dota闪电站小猪不推荐看这篇小说,脏话粗话一大堆,也不幽默,口味有点重,涉及到堕胎、搞基、多角恋,灰蒙蒙一片,主角始终找不到出路,只好用性、烟和dota来麻木自己,看起来很有村上春树作品的感觉,无聊的朋友可以读下。
原版作者是阿邱,本文有小猪校对修改
一
听到滴滴两声,我切换出游戏,看见QQ头像闪烁,打开,见是婷,问道:你多高呀?
我回了一个数字:172。
婷在那边哦了声,我赶紧切回游戏,看见我所属英雄头像变成了灰色,我打了行字:TMD,老子出去聊下天,你们丫谁把老子杀了?!
对面回了一句:谁叫你丫泡马子的!dota和女人不可兼得!
我们这边明用近卫可见回复了:阿邱你个丫的,打dota的时候能不能专心点,老子的超神被你害没了!
我用所有人可见回复道:操!
看见我英雄复活了,赶忙一个TP(回城)到了上塔,明明只有一个人的,却他妈冒出三人来,一阵技能丢下来,我连反映时间都没有,左上角的头像又灰了。
等了半分钟,英雄活了,明(也是近卫方的,我们经常一起黑人或被黑)打了两个字:下塔。我看了一下,一大堆的兵围着,天灾方小黑在后面猛点,外塔血在我买回程后只剩下三分之一了,明控制着骨工正奔过去,我开了下无敌防御,同时TP跟上,QQ的滴滴声连续响起,我没理会,一个水扔过去,就见天灾又冒出个吃了隐身的浪客出来,我刚想按V,就被切了出去,一看,是希,弹出的对话框嘟嘟响个不停,我看上面显示着四行字:在么?我知道你在……你个死阿邱,打游戏就忘了老娘!我有事跟你说……然后是视频信息提示。我接收了视频,回了个=号过去,立马切回游戏,电脑有点承受不了我如此频繁的切换,顿了半分钟,显示出的画面是我站在生命泉边,一行字没隐去:操你妈!老子不打了,今晚,骄躁了!接着是明离去,我想了想,也立马退了。
明直接下线了,我发短信给他:哥错了!!然后看希拢了下头发,回复希:什么事?希晃动了下,我看见她背后是我熟悉的单人粉床,很漫不经心道:我有了。我将烟头往旁边猛地一按,快速打了几个字过去:什么有了?希在那边笑的很开心,对我做了个鬼脸:老娘有你的孩子了。话筒不是很好,可我明显听得很清晰,赶忙回复:希儿,你不会是说真的吧?
这不能怪我,以前她也玩过这把戏,说看看我在不在乎她。说起来,希是我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我不记得怎么和她认识的,怎么和她相恋的,又是怎么分开的,不过,我记得,我迷恋她的身体,以至于每次她寂寞时打电话过来我都会屁颠屁颠跑到她的公寓——即便,我已经有了新的女朋友。
二
希也不说话,就那么眼巴巴对着镜头,我不知道她在沉思啥,底下婷的QQ显示条又亮了,我有点烦躁打开:要是你高一点就好了,我可以把我室友介绍给你。我随便打了几个字过去:老子不要女朋友。
对了,婷算是我大学惟一的一个女性网友吧,我一直跟她说我是没女朋友的,她跟我视过频,我们双方都很满意,可是,我们都知道的,我们两是绝对不可能的,因为地理位置相距太远了,这是为什么我愿意和她分享很多真话的原因,也是为什么我对她说了最多假话的原因。
你今天怎么了?婷不是第一次看见我自称老子,第一次看见我自称老子的时候她半天没反映过来,我看见她视频的画面嘴唇张成O型。
没什么,我现在只能养活自己,没心情找女朋友。前半句是实话,我的工作底薪只够我自己吃饭住宿,还能有点烟钱,至于提成,现在还很无望;至于我的女朋友,到目前为止都不需要我养活。
我切回到跟希聊天,网络有点卡,希姣好的面容一顿一顿的,仿若照片被玻璃割扯,我用力踹了两脚机箱,画面流畅起来,却看见一个泪流满面的希:阿。。邱,你、你丫死没、良心的!接着屏幕暗了下来,我知道希下线了。
我重新点燃一支烟,内心燥热,身体冰凉,过去将空调打开,猛吸一口,却呛着了,电话响了,我接过来,见是静,连忙接了:静儿,你总算想我了撒。静在那边轻笑,我能感觉到那笑是很甜蜜的:谁想你来了?我不敢说不想我干嘛打电话给我:下班了?嗯。今晚要我陪你不?谁、谁要你陪呀,我一个人看电影。我装着很失望哦了声,果然静那边立马转了口音:我今天买了些菜,你想不想过来跟本小姐共进晚餐呀?
静是我现任女友,我心目中的女神,我基本没碰过她,主要是她的纯洁让我不忍心,我不知道自己以后会不会仍有若我破坏这种纯洁我肯定不会原谅自己的想法,至少一直到现在,我是这样想的。
一个电话打了半个多小时,我一点都不知道自己说了点啥,只知道,静在那边的笑声没断过,哎,我是不是有这方面的天赋呢。赶紧冲了个澡,换了身西装,喷了点古龙水,约会去。西装和古龙水都只有在见静的时候我会穿和使用的,因为静很喜欢干净,我若穿上班衣服或休闲衣服,她肯定不肯将头枕在我肩上。
三
我闻了闻静残留在左肩的处子香味,点燃一根烟,在夜色阑珊的街道深处漫步,偶尔会冒出流浪狗或猫,丝毫不觉得我惊吓它们,隔一段会有人影,有的还会直播接吻,不过月色要好才能欣赏到。
铃声响了,我摸出手机,上面显示的只是号码,我瞥了眼,按了下接听键,却没有说话,对方传来闷声,我就那么拿着手机继续晃荡。大概有两分钟,希才说话:阿邱,你个王八羔子,你再不过来,老娘死给你看!
换了身休闲装,到希住的地方,已经有点晚了,我按规矩翻阳台进去,她们合租,希说不希望别人看见我,我敲了下窗户,窗帘拉开一条缝,露出希裹着浴巾的身体,见我在外面瞅着她某个地方,将浴巾一拉,全去除了,我只能盯着猛看,示意她把窗户打开,希在里面笑的花枝乱颤,我听不见她说什么,却看见她慢慢伸出手,将窗户锁按了下去。
我躺在粉色的单人床上,吸着烟,希跟我抢,却烫着了手,趴在我身侧哭了,我掀开被子,说我洗澡去,希只能拿眼瞄一下我,继续哭。唉,我始终不知道这个女人的眼泪有多少是真的。洗完澡,出来发现希在看我手机,我由着她,她知道我有女朋友了的,也知道我手机上没她的号码,也知道婷,她更知道、我由于对数字不敏感,我其实只背的出她一个人的电话号码。
你有新信息。希难得很安静地将手机还给了我。我打开看了下,是明的,问我为什么还不去dota,我一边回信息一边对希说:你也去洗洗吧。我还要……希对我撒娇,若猫儿般爬过来。不行,我明天还有事,今晚要早点回去。希立马停止了动作,有点僵硬地站起身,任由被子划过曼妙的胴体,头也不回往浴室走去:我有你的孩子了,我说的是真的,快一个月了!我发短信的手顿在了最后一个键上。
我没再跟希纠结,沉着脸从窗户跳到了巷子里,明又发了短信来,说五缺一,让我快点,我回道:老子内裤被我马子藏起来了,打毛dota。而后一个人就那般若游魂野鬼般走进灯火辉煌却人影寥寥的大街上。
说实话,我应该对这个城市没有感情的,因为每次我走在大街上,不管白天黑夜,我都有一种寂寞感。寂寞?很多时候,我也不清楚究竟是不是。
四
这次我拿的是幽鬼——一个公认的后期英雄,正如这个英雄所定义的一样:用得好能杀成神,用得不好能死成鬼。明见我拿幽鬼,近卫可见打了行字:这b,老子想A(退出本局比赛)了。车干跟无毛也附和:就是、就是,趁早A了吧。我们这边惟一一个外人傻帽似的问了句:真A?我回了行字:A你们马拉屎了隔壁,操!
对了,我、明、车干和无毛其实都是网友,平时打dota认识的,当时觉得各自都打得不错,现在大家上线就喊对方菜b——菜鸟之意。至于dota,要简单定义的话,其实就是五个人控制五个英雄一队互相砍砍杀杀顺路拆建筑物的游戏。
买好出门装,我说没烟了,我出去买包烟。还没起身,电话就响了,是婷的。我按下接听键,故意压低声音淫荡地拖长了声:小婷婷——我能明显感到婷在电话那头深吸了口气:阿邱,你就不能正经点么?哎呦,难得你婷大小姐来次电话,山高夜黑婷儿远的,不给你留点印象你下次还能打电话给我么?嘻嘻,说不过你啦,好了,说个正事哈,我下个月出差到你们城市呢!你不会觊觎我的美色吧?!我故意惊呼:朋友喊我了,挂了,一会QQ上说哈!我知道婷在那边肯定气的跳脚,我的QQ却闪了一大片,全是他们三人催我的,一些常用的问候语:操你妹、个b、垃圾开了,我突然烦躁了,把QQ直接关了,切回游戏,所有人可见打了行字:哥回来了。明回了句:你个b买烟打飞机去了?我说女人打电话来,接了个电话,也没两分钟呀。明说哥都升到三级了。我说我打野去。明、无毛和车干同时回了六个点,表示无语。
基本装的幽鬼打野还是有一定难度的,还好我们四个人配合惯了,加上另一个人也不弱,打打路人还是绰绰有余的——职业dota其实不是像我们这样的。我才打野两分钟,电话又响了,我边操作边将手机用下巴侧边夹住:怎么了?希的语调难得低零:我想两天了,孩子、孩子我去打了吧。我放开鼠标,若希在旁边我定会抱起她亲两口,毕竟孩子这事我不好先开口,反正不可能生下来,所以这几天希来电话我都是尽可能逗她开心,绝口不提这件事:她若受个啥刺激,没准我会很难过。我故意沉默了一分多钟,弱弱回了句:嗯——希见我又是许久不回话,鼻子突然抽缩起来,我等她哭够了,很和声细语安慰道:好了,希儿,都这样了,不哭,女孩子家家的,哭坏了喉咙不要紧,哭坏了眼睛就不好了,我可是最喜欢希儿的眼睛呢,来,亲一下希儿吧眨吧眨的双眼。你才吧眨吧眨呢?就会哄人!不过我有个条件,就是这个周末你得寸步不离我身边!好的!我很爽快的答应了。
五
不知聊了多久,挂掉电话,他们早离开了游戏,我知道QQ上肯定有一堆足够活埋我的话,重新登录QQ,直接忽略所有信息提示,给他们三人每人发了个对不起,只有明回话了。我突然想找人诉说,却又压了下来,只说了句:我一个马子有老子孩子了,mb的。明说你丫的就不能忍三秒钟或费几块钱买个套么。我说老子没钱买套。明顿了许久,回了句:你丫牛逼!
我点燃一支烟,漫无目的地逛着一个坛子。我是大四下学期失恋后才学会泡论坛的,还在一些论坛做过些管理工作,后来无聊了,就万年常潜水了。对哦,失恋,想到这个词我连当时跟谁失恋都没记忆了;反正不是希。明对我了解后常说我是下半身动物,我说你丫有本事也去多找几个女的试试滋味,明就说阿邱你丫真不是人,我说你连女人都不懂得操还跟老子谈人,明就不言语了。我长长吸了口烟,居然吐出了个烟圈,连忙止住思绪,拿手机想拍下来,静却来电话了。我刚吐到个烟圈呢?我按下接听键说道。告诉你多少次了,这么年轻别抽烟,我爸…………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爸拍完肺部照片再不敢抽烟了,记得了。嘻嘻,什么时候这么有记性了撒。我一直很有记性的呀。那行,我电话号码是多少呢?这个、这个,好静儿,你不是为难我么,明明知道数字比我老爸还不疼我。你看,就会忽悠我吧,嘻嘻,差点忘跟你说正事了,周末有时间不?怎么,想我陪你么?嗯——听到静娇羞的应答我傻帽了,一般以她的淑女性格不可能同意的,还好我脑筋转得快:周末我大学有几个好友都来,可能要抽时间陪陪他们。静在电话那头肯定嘟着嘴:这样子啊,不过周日晚上你一定要过来哦。我想也没想答了句:好的,保证。嘻嘻,是I promise 啦。静儿,你知道英语跟数字是近亲结婚的产物。
等把静哄得直说再笑下去她晚上就不用睡觉了我才让她挂了电话。小丫头就是好哄,我不由笑了:很甜蜜的那种。我发现我还是蛮容易感到幸福的,有个专业术语好像叫幸福G点低。我常常认为悲伤是无止境的,因此我很少悲伤,即便分手,基本上都还是好朋友,彼此节假日或生日也还能问候一声,车干有次问我有啥秘诀,我说她们身体给我都能放下还有什么不能放下的,车干回了个大大的切字;希是个另外。
六
希半夜发短信说老娘想你了。我回说需要我现在过去么?希犹豫了好久,最终回了个不字。入梦的我梦见婷了,还是场春梦。梦中的婷居然是小萝莉(我他妈是不是有点心理阴暗的潜质,nnd),我不记得怎么就吻上了婷的唇,有点薄,跟现实中视频一样,然后我们没脱衣服却彼此嵌入灵魂,我到现在还能记得婷迎接我时萝莉惊诧的面孔,让我一度认为那场梦属于真实:些许平和些许释然。
早上起来十点多,有点头晕,刚想发信息给老板说病了请假,一个陌生电话打来了,我按下接听键:你好,我是阿邱,你是?对方一开始没吭声,接着咯咯笑了:阿邱,你猜我现在在哪?你是婷!?嘻嘻,你觉得我应该是谁呢?我懵了,婷没远在千里也远在五百里之外,号码却是我这个城市的区号:你不是说下个月才出差到我这么?我喜欢昨晚过来,不行么!哼,你个死没良心的,快下来,你姐在你社区门口。
我连忙将被子掀了,第一次毕业后在静没来时叠好,整了整房间,换了下行头,顺路将春梦后的内裤直接扔垃圾袋提到楼下。说实话,我也不是第一次见网友,但婷太给我意外了,而且刚梦着就快见着,另外我居然睡过头错过上班时间——这上帝真他妈是个鸟人,就该一枪崩了烧烤,以致于我居然在几百米的路上将步子放得老慢。
我承认,我不能完全描述与婷的见面,一是水平有限,一是有些东西毕竟会随岁月模糊。“你背影看上去有点调皮,身段比例还可以,黑直发不是很长”——我拥着婷曾这样诉说初次见面印象。“你当时看上去有点呆呆傻傻,我就说我家阿邱什么时候不流氓变农盲了呢”——婷勾勒了嘴角我的唇便忍不住往下落。“Hi,婷。”我拍了下她的肩,她回过头,笑容在阳光下分解:“hi,阿邱。”“我们见面的对白不经典哦”——我正了正身子,沉了下去,婷较好的面庞凝在一起。“你当时为什么伸了手要抱我却缩了回去呢”——婷绷紧了脚趾,双手无力圈着我脖子。我伸出手,婷调皮问了句:“想抱我?”我尴尬了,将手缩回去,婷却跑上前踮起脚尖香了我一口,趁我还愣着吐了吐香舌:“还好没什么人。”“你真是个调皮的妖精”——我不由狠狠压下去。“你爱妖精么?当时你可脸红了呢,嘻嘻”——婷长长吐了口气,鼻子上结了一层的雾,再感染到眸子。“你、你果然觊觎我的美色!”我故意惊呼。“哼,谁叫你长得让人想咬一口呢,放心,姐会对你负责的,哈哈!”“现在、在不就、就在爱、爱么”——我知道自己已是强弩之末了。“放心、心,姐、姐,哦——不”——我再没让婷说出她经典台词:姐会对你负责的,婷却仿若回光返照,对着我唇狠狠咬了下去,把血都咬出来了。
七
打开被婷关了两天的手机,六个未接电话全是明的,回过去我没说话明先说话了:阿邱,关你mb的机。婷睁开迷幻的双眼,拉着我手说别走,我说我要抽支烟,裹了身毯子到了外面,低声道:日你麻痹,哥马子就在旁边躺着,现在出来了,毛事?明愣了下:两天两夜?我点了下烟:你哥都快成猴精了,两天没去上班,在家装病。是个网友,简直是妖精,妈的。不过她太他妈来的意外了!明打断:你丫真是下半身动物,老子不管你乱七八糟的,今天周五,无毛和车干都说通宵,你丫不来以后别来了。明直接挂了电话。我脑袋难得清明,望着外面的夜色,看下手机,都八点多了。我依稀有点恐惧感,这周垒在一起的事情太多了,希和静这两天也一直很安静,仿若我的世界一下子清静了。想到清静,我不由咽了口口水,md,婷的身体太美好了,我心底骂了句:阿邱,下辈子你一定投胎做不成人。
婷问我们认识几年了,我说四五年了吧,婷说是三年七个月又八天,而她来找我那天正好是1314天。我突然很感动,难得有个女子这么在意时间留下的记忆。我携干婷的清泪,说:穿衣服吃饭去!我们好像还没正式罗曼蒂克过呢。有些事、我也需要对你说清楚。
婷应该是个坚强的女子吧,至少直到我送她上火车她都没哭出来。人的一生真的很奇怪,某些人突兀出现,又突兀离开,即便有时明知这将是个误会,也还是会去相识相知。我不标榜自己的高尚,也没必要贬低自己:至少,在两天里,我全心全意爱着婷。我忘了眼没星星没月亮的天空,低头路灯在脚边踢踏,心情低落。我有自己的道德底线,婷是个好女孩,甚至好到我想过放弃静去珍惜。可正也是这样一种好,让我突然觉得自己配不上。我不知道别人会怎么理解我,我自己是可以原谅对婷做过的事的,若我真选择跟婷在一起永久厮守,至少目前为止,我想我是不会原谅自己的。狡辩也好,真心也罢,婷估计也不会希望我活在自责中,对她,我保留着最美的记忆。婷后来说她一度认为我丫的不得好死,并说至少在遇见她前,她希望时光能倒带一次,至于选不选择遇见我并妖精般出现在我面前,她没给我答案。周星驰说过:曾经有段美好的爱情(以下省略);周星驰该还有句话没说:在这段美好路过时,我不是故意不珍惜的。
吸了最后一口烟,将烟蒂随手扔了,短信明:老子来了,这次老子要去天灾虐你们!
八
进入游戏,我把QQ音乐声音开到最大,任由纯粹的音符撞击耳膜神经末梢。找到明的主机,我点了天灾,打字群嘲那三sb:哥天灾虐死你们。明回道:你丫一日不装13能死人?接下来自然他们群攻我一个,我左手拿烟,右手打字:就这样搞一局,输了一个礼拜内叫哥。
游戏开始了,我用天灾可见说到:近卫有三鸟人黑,果断虐之。还好他们比较懂事,我拿了巨魔后他们都没再拿后期。
不知是心烦意乱还是他们故意针对,我的巨魔20分钟了只有个假腿,被他们三嘲笑得不行,我的队友也渐渐对我失去了耐心,开始各种骂我sb与问候我亲戚。是可忍,孰不可忍?!老子被明他们三个骂骂也就习惯了,还被一帮子陌生鸟人骂,打个游戏人生观都快没了,果断对骂之。等哥以搜狗拼音一分钟十九个打字法把三个队友骂跑一个队友骂不出声时,我方已经被明带领的近卫推平了两路,那五2b还每人出了个红电虐我,mb的,果断买了队友装备,换了个bkb,在仅剩的一个队友挂机条件下双操硬是把明的牛头给做了,立马打GG退出了游戏。——所谓素质,就是被虐的再惨也会打出GG;所谓朋友,就是在游戏中各种互喷出了游戏还能乱调侃。
叫哥啊!明肯定很得意,车干和无毛两个b各种附和,nnd的,叫就叫:明哥。明、无毛和车干不约而同打出:小弟好!草了,老子焦躁了,果断继续天灾、嗯、继续被虐。
那个晚上,五把之后明、无毛和车干三人求都没求我到近卫。我仿若要跟那张魔兽地图赌气似地,又仿佛受了莫大压抑,硬是天灾了一个晚上,也输了一个晚上,直接把我vs对战平台的十一级号输到了七级。——那可是老子用了半年才打上来的号,这什么世道哦。
等我晕乎着从网吧出来时,天色已经朦胧亮了,晨等在灰雾下拖沓门口卖早点蒸出的热气,我想看看几点了,拿出手机,却是没电了。不知怎么回到住的地方的,一头挂床上睡个猪样。
九
等我再次清醒过来时,下意识摸出了涨得生疼的附属品阿邱旁边裤袋的手机,一看黑乎乎的屏幕我立马打了个激灵:居然忘充电了!
我此生从来没有那样惊恐,如个被枪声一直追赶的兔子,接个手机充电线手居然都是颤抖的:今天我可是答应陪希去医院的。我点燃一支烟,一口猛吸下去,饿了的肚子抽经似的搅着疼了下——窗外,夕阳正让燃尽的最后一缕余晖投射到静送我的向日葵窗帘上,照得窗帘上的向日葵图案仿佛昂首正开又仿佛垂头刚谢。
该来的总是要面对,我是个不善于逃避的人。尽管一手冷汗,我还是在烟蒂与夕阳同暗淡时打开了手机:两个电话是希的——一连串的数字是我仅记得的组合,一条短信是婷的,一条短信是静的。婷的短信说她以后不会来这个城市了;静的短信问懒猪还没起床呀,后面还有个羞羞表情;希一如既往:电话没通,从不发短信到我手机上。我有点释然,先给婷回了个好的过去立马拨打希的号码。
“我是你指尖许久没有弹起的流水
我是你发间许久不戴的钗头凤
我是你从未寄出的情书里的称呼
我是命书里悄悄溜出的角色
我是不慎落入世界的 一滴水墨
适合被画成千帆过后 最后的过客”
代悦的深情演绎在重复三遍后终于引起了10086的关心,提示我无人接听,我不死心拨了第二遍,心里想着希儿应该明白我是去打dota包夜了的,第三遍拨不通后,我想了想,觉得先给静打个电话好点吧。静倒是很快接了电话。静儿,周末没出去呀?我刚起呢。静沉默了下,语气有点别样:我在医院。医院?嗯,医院。
我的脑袋轰的炸了起来,预感告诉我,这一切的真相正在如电视连续剧的末集,可我依然不死心:呀,我家静儿哪里不舒服了?静在那头却是哭了起来,没错,是哭,而且我听出来,那种哭是没有眼泪的哭,是一种、一种抽泣、一种伤心到绝望的抽泣。我立马扔了电话,套上鞋子,到楼下拦了的士:去第一妇女保健院。
十
窗外,夜色缭绕,跟灯火做着斗争;这个城市由于严重污染基本没了月色,彻底没了星光。我离开电脑,在窗前眺望,吐出的烟圈犹如挣扎的影子,被风散在对面灯火之处。突然觉得很累,离开家人到一个陌生的城市,然后在时间的夹缝中生存学着熟悉这个城市,却又无时无刻不提醒我这里我永远不能融入。我长长吸了口烟,却发觉早已燃尽,残留的尼古丁直接撞在心脏,闷得慌。我跌坐在地上,摇摇头,努力想着希儿粉色的单人床、丝毫未染的胴体、情动时充血的唇,旁边静儿晃着白球鞋在荡秋千,下一刻跳到了一个恐怖的场景:希儿捧着一团血色让我看,腹部却是肠胃皆见……醒后的我满脸细汗,泌出的油脂贴着内衫,怔怔不能言。
我捡起手机,显示屏上提示我上一个通话三十六分钟二十五秒,是静无声哭泣的时间,可惜我那破烂手机没有自动录音功能,而今后、今后的我,应该再也听不到静的笑了吧,更别说哭了。我手摸了下脸颊,发现居然是湿的,妈的,尝了下还是咸味——老子居然流泪了,哈哈,老子居然流泪了。
许久,滴滴声响起,明来短信了:个b虚了不,今晚还敢包夜啊!我回道:老子有抽你的冲动啊,nmb。明难得马上来电话了:阿邱,你丫没事吧?我的声音一定很难听:没事,老子怎么可能有事,不就是老子一个女人堕胎恰好我睡着了然后她找我女朋友去陪她么,老子至于有事么!后面的话我几乎是对明吼出来的。很久,我们都没说话,其实,我根本没资格吼明的,而明,根本没必要听我说这些,毕竟,我们只是打游戏才认识的,还他妈是两男的,妈了个逼的。哈哈,想到这,我突然笑了:晚上谁不包夜谁是龟孙子,这次老子不去天灾了,你们三丫的去天灾,草!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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